19岁蛇蝎美女残忍肢解“情人”
案发
沈阳某建筑公司的老板何大田已连续 3天没回家了。其实何大田多日不回家也是常事。但这次其妻桂花却有些魂不守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1月20 日上午9时许,桂花突然接到丈夫何大田打来的电话,电话另一端的何大田说得很急促,让她记下一个建行的账号,并要求其往账号里存入30万元现金。桂花问做 什么用,何大田有些不耐烦,让她迅速存入30万元。桂花放下电话左思右想,想问存入30万元做什么。于是她又拨通了丈夫的手机,何大田还是那番话,只是要 求其快些做。俩人来来回回打了8个电话,直到上午10点半,何大田再次往家中打电话,催促存钱,桂花还是没离开家门,未往账号里存入一分钱。之后无论桂花 怎么打电话,就是关机,直等到晚上多次打电话,仍是无应答。此后丈夫再也没来过电话。1月21日上午,桂花再也等不下去了,在家人的陪伴下,直奔沈阳市公 安局皇姑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报案,怀疑丈夫失踪了。
春节临近,正值刑事案件的多发期。此案得到皇姑公安分局苏兆明局长、刑警大队长王福忱的高度重视,立即安排由刑警一队专案一组负责。专案组迅速投入工作,经过大量细致的调查,了解到何大田在失踪前频繁出入皇姑区内某招待所,初步怀疑何大田被绑架了。
1月21日,专案组来到这个招待所,从住宿登记上查出,一名来自黑龙江省泰白县的李冉在1月17日开的房间,已于1月21日中午前退房了。据服务员回 忆,当日中午12时,来了一男一女,开了一个房间,男的约40来岁,身材十分高大,大概有1米9,秃顶,说话口音不是沈阳人。女的年纪不大,也就20来岁,穿一件红色大衣, 一条宽松的褐色长裤,一双短靴,头戴一顶小白帽,长发披肩,个头高高的,超过1米7,身材苗条纤瘦,长得很漂亮。侦查员让服务员打开房间,在床下,专案组找到了一把锋利的 斧子,查看卫生间,发现有未冲洗干净的点点血迹。专案组隐约感到被绑架者凶多吉少。
专案组加紧排查,将目光锁定在李冉身上。经与黑龙江警方联系,发现开房用的名为李冉的身份证是假的。
1月21日晚11时,省公安厅发出了协查通报,称在铁岭一楼群内,发现红蓝相间的大编织袋,袋内装有被肢解的尸块,共8块,其中头部是独立一块。专案组经过比对,并在家属的辨认下,确认死者为何大田。
侦破
何大田,男,40岁,重庆人。10多年前来沈阳,从事建筑工程的包工。由于所从事职业特征,结交人特广,社会关系复杂。
面对被肢解的尸块,侦查员注意到尸块冲洗得干干净净,就连膝部这么复杂的关节,不是用斧子砍断的,而是用刀子卸开的。这老辣残忍的作案手段,令警方怀疑是解剖知识丰富的医学工作者或是深谙此道的屠夫所为。警方陷入了苦苦思索中。
据何大田的家人及亲属反映,何大田个人生活极不检点,两性关系比较复杂,近期与一个女孩保持密切联系,这个女孩进入了警方的视野,专案组迅速展开侦查。 何的家人只知女孩的姐姐和姐夫的姓名,而不知女孩叫什么。去年10月,女孩的姐夫从康平来沈阳打工,因一治安案件被处罚。该女孩找到何大田,要求帮其姐夫 疏通一下,何大田为此破费了3000元钱才算了结。事后,其姐夫在何大田的施工队里干活,所得工钱又被何大田陆陆续续扣回了3000元。对此,其姐夫和姐 姐有些不满。
1月22日,专案组直奔康平县的二牛乡,从其姐处了解到,与何大田要好的女孩叫张海波,1983年11月10日出生于黑龙江省泰白县胜利乡查干村,来沈阳打工多年。经招待所服务员辨认,1月17日来开房间的正是张海波。警方认为张海波有重大作案嫌疑。
经过一番细致的了解,专案组获悉,1月22日晚10时,张海波已乘车去了吉林九台。1月23日,专案组火速赶往九台,将当日11时刚到达男友家的张海波抓个正着。
谁也没有想到,专案组只用了4天就将案件侦破了,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一个不满19岁的纤弱女孩竟能将一个40岁的膀大腰圆的男子杀死并碎尸,其心理承受力让人惊讶。
自白
起初,张海波百般抵赖,拒不承认是其所为。在大量的证据面前,她低下了头。记者面前的张海波面容姣好,秀发披肩,身材细高,体型苗条,她神态镇静、思路清晰地道出了杀何大田的经过。
张海波最初来沈阳打工时,在一洗浴中心做收银员。2000年春,与何大田相识,何对其不错,又是给钱,又是买衣服,不久俩人在一起姘居。没多久,张海波 发现何大田另有新欢,对她有些疏远了。于是张海波想离开他,与男友好好过日子。临行前,张海波想跟何大田借点钱。深知何大田吝啬的张海波知道何不会轻易借给她钱,如果得不到钱,她就要横下一条心,做一件谁也想不到的大事。此主意一定,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案发半月前,张海波回到了康平 县二牛乡其姐家。她从药店买回了药片,在其姐喝酒时,悄悄将两片药放在酒中,不一会儿,其姐便说:“这酒有问题,我有点头晕。”稍后便睡着了。在其姐身上 做过试验后,她又在自己身上做试验,一下子睡了10个多小时。她觉得此药很灵。而且,在二牛乡期间,她还多方询问过有关在银行存取款的手续。
进入冬季,施工活渐渐停了下来,何大田又想起了呆在康平的“佳人”。1月中旬,何大田与张海波取得了联系,二人约好1月17日在沈阳相见。
17日上午,张海波兴冲冲地乘坐8时50分的大客车从康平赶往沈阳。何大田到车站接她,临近中午,二人来到了多次居住过的老地方——招待所。
1月18日,何老板去铁西一朋友家打麻将,一直玩到晚间11时才回到招待所。白天,张海波出外买了4听啤酒、1瓶红酒和几个下酒小菜,准备与何大田共进 晚餐,并将带来的药片碾成粉末。晚间二人推杯换盏之际,张海波趁何没注意,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倒入酒杯中,几杯下肚,何大田便觉头晕,不一会儿便沉沉睡 去。
此时,张海波将从姐姐家带来的一寸宽寸带儿,根据需要裁成长短不等的长度,将何大田五花大绑,仅从脚踝到膝盖就绑了6道,又将何双手反剪捆绑在身后,用毛巾蒙住了何大田的双眼。这样,她将何大田捆得结结实实,然后自己也睡了起来。
次日上午10点,何大田醒了过来,张海波则醒得较早,二人开始对话。张海波把电视的声音放得大大的,而且事先告诉服务员,不必打扫房间,也不必送开水。 何大田躺在床上,对着张海波破口大骂,骂她天生是贱货、骂张的父母。污秽不堪的骂声伤害了张海波的心灵,她狠狠的扇了何大田几耳光,拿脚狠狠的踢打踩踏何大田。看到张海波满脸杀气,何大田有点害怕,求张海波放他一马,但是张海波不为所动,她脱去脚上的白色棉袜,用这双棉袜堵住了何大田的嘴,再用一只脚踩住何大田的背,用尼龙绳套上他的脖子双手用力使劲往上勒,直到何大田喘不过气,答应出钱为止。二人讨价还价,从5万到50万,最后双方同意30万元。这期间,何大田一直被绑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张海波则一直骑在他身上。
当天晚上,二人再次因为钱的问题而发生争吵。争吵中,张海波站在床上拿脚狠狠的踩何大田的脸,嘴和脖子,在何大田求饶之下,她还拿尼龙绳狠狠的勒他的脖子,再次迫使何大田妥协。最后,张海波睡觉前,将安眠药强行灌入何大田口中,再拿袜子堵住他的嘴,让他再次昏睡过去。
20日早8时,张海波离开招待所,到附近的建行,用何大田的身份证开了一个账号,便回到了招待所。她再次骑在何大田的身上,取出他嘴里的棉袜,把电话递到他耳边,让何大田给家人打电话,往新开的账号上存入30万元现金,并且威胁何大田敢耍花招,就立马杀了他。9时,何大田给妻子打了第一个电话,多次催促,一直到10点半,妻子也未去存钱。张海波有些害怕了。
更让张海波害怕的是,何大田恶狠狠地对她说:“我是社会人,黑道、白道都 有人,你就是拿了我的钱,你也好不了,我不会让你过消停的……张海波想,就是自己现在放了他,何大田也不会放过自己。当何大田与妻子通过最后一遍电话后, 张海波再次用棉袜塞住他的嘴,然后张海波骑在何大田的身上,双手用力,使劲掐何大田的脖子,10多分钟过去了,她的手都掐麻了,何大田也没有被掐死,他依然在她身下拼命挣扎。她告诉记者,整个过程,她一直让何大田的脑袋仰倒垂在床沿边,因为她怕自己一看到他的脸,特别是他的眼睛,心就软了,下不去手掐死他。
让记者难以理解的是,张海波在掐死何大田时,一边双手用力,一边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她居然能把电视剧的情节叙述出来。大约半小时后,何大田终于停止了挣扎,张海波唯恐何大田不死,休息了一会儿后,又用尼龙绳在他的脖子绕了一圈,双手各拽一头,残忍的勒了十多分钟才松手。
如何处理何大田的尸体呢?张海波愣了一会,去北行附近的日杂店买回斧子、菜刀及3个大编织袋。回到招待所,她费了老大力气把尸体拖进卫生间,残忍地将何大田碎尸。
当晚9时,张海波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称送点货去铁岭。到达铁岭后,为了麻痹司机,她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煞有介事地说:“货我放在楼口,你快下来取吧。”当晚,她又返回了招待所,在杀人碎尸现场住了一夜。
她在给记者讲述杀人经过时,异常地平静。她能把每一个细节记得非常清楚。当她讲到返回姐姐家,姐姐的孩子拽着她的衣襟说“老姨,你可回来了,我都想你了”时,记者注意到,她抑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那一刹那,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问她对自己所为后悔吗?她不言后悔,只觉得愧对自己的家人及死者的家人。对于残忍杀死何大田,她“精辟”地说道:“一个男人既好色又吝啬,他就该死。”
结束别人的生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犯罪,何况是用这种残忍的手段,等待张海波的将是法律的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