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魔王利贝尔眯起眼睛花了好一阵子才在地上找到今天的那位挑战者。即使以人类的高度来看,这家伙也不算很高,比半年前的那位要矮上将近一头。就连手里拿着的那根牙签般的剑,在那家伙的身高衬托下也显得有些太大,以至于它都要担心对方能不能把这根武器拿稳。——当然,就算能拿稳,对它也造不成任何威胁就是了。前几个挑战者的失败早就该让人类明白这一点,但有些人就是不肯放弃。这或许就是他们被称为勇者的原因。勇者们都很可敬,当然,也都很好吃。
仔细看看,除了身高以外,这位挑战者的衣着也显得很奇怪。这家伙没有穿着任何铠甲,上身只有几片薄薄的布片裹着躯干,或许是布料不够,甚至连胳膊都没办法盖住。下身则是围了一圈黑色的布料,有点像女人类所谓的“裙子”,但又多了很多看起来很锋利的褶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腿和脚则是用闪着光泽的某种黑色材料紧紧包裹着。人类就是喜欢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当然,不管看起来有多奇怪,它都确信这个身高不到自己半截小腿的小家伙不可能给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嗷————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是来挑战我的吗?”,人类当然听不懂它们种族的语言,不过他们总是会做出预期内的反应。他们的身体,连同附近三里内的大地,的都会因为这声怒吼颤抖。接着,三分之二的人会直接掉头就跑,剩下的人会颤颤巍巍的举起那根牙签剑朝着自己冲过去。殊途同归,两拨人最终都会在它的身体内里再见。
在差点摔了个趔趄后,这位小个子居然没有扭头逃跑,这多少有点出乎利贝尔的意料。在它的世界里,体型,实力和胆量基本上可以算作同义词。例如它自己,就是族内三百年以来体型最大的一只,自然也是最强的一只。得益于它的特殊体质,早在一百岁的时候,它的体型就达到了同年龄成熟期的四倍有余,能够像玩球一样轻易地拿捏自己的同类。这也正是它能够笑到现在,被闻风丧胆的人类冠以“最强魔王”之名的原因。无论是同类还是敌人,在它如城墙一般雄壮的身躯面前都绝无一战之力。
今天的阳光很好,希望这家伙的味道也不错。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挑战者,利贝尔想。
一
哈里尔城在过去的四百年内都以“勇者之城”之城闻名欧兰大陆。四百年前,勇者哈里尔提着他那把宝剑从这里出发,向世人证明了那不可一世的魔王也并非不可战胜。几百年来,哈里尔的事迹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类,用一腔豪勇和热血与一代代魔王战斗着,以勇者的名义捍卫人类的荣光。
“等一下。”理绘打断面前喋喋不休的矮人,问。“历史故事我已经从刚刚给我剑的铁匠大叔那里听过一遍了。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魔王到底是什么种族,以及怎么打败他。”
“没有人知道魔王到底是什么种族。”这位全城活得最久见识最广的矮人难得的摇了摇头。“每一代魔王和他的喽啰都全身披着厚重的石铠,从未有人能一窥盔甲下面的真实样貌。即使是勇者哈里尔,在击败魔王后也无力阻拦他逃走,更别说摘下他的铠甲。”
“那,它总该有些弱点吧?”理绘又问。
“……或许不能算是弱点吧。但按照之前的经验,魔王好像都对‘女人’有着特殊的反应。在过去无法战胜魔族的岁月里,只要每半年向魔王那里送去一位年轻女性,他就不会来骚扰。”
“这确实不算弱点。”理绘说,“这是屈辱的上贡。用这种方式来维持和平,真是可悲啊……对了,后来那些女生有回来过吗?”
“一个也没有。”矮人凹陷的眼窝里聚集起泪光,像是想起了某位故人。“您说的对,这确实是百般无奈下使出的可悲手段……可现在,就连这样的手段都没有了作用。不管我们送去多少位女性,现在的这位魔王都毫不领情。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国家恐怕真的要……”
“看来这一届魔王连这个所谓的‘弱点’都没有了。”理绘耸耸肩。“那,在我出发去讨伐他之前,你还有什么有用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那个,虽然我完全不想质疑您的勇敢无畏。但是……您真的打算就这样去讨伐最强的魔王吗?我们已经有数十位勇者折在他手里了,我真的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噩耗了。”
“会赢的。”抛下一句不记得从哪部漫画看来的台词,理绘转身离开。
“那,如果您真的要去的话……至少,换上一身合身的铠甲再去吧。”
“没必要。”理绘摇摇头。“放心吧,我有把握的,绝对不会被伤到。那么,再见咯。”说罢,便朝着城门的大步走去。
她确实不用担心被伤到,不过并不是因为她会什么护体绝技。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呢?她毕竟只是一位普通的女高中生。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能就是家里有“一点”小钱而已。能够毫不畏惧的原因,在于她早就察觉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场梦,也就是所谓的“清明梦”。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甚至可以说算是“老玩家”了。一旦察觉自己是行走在梦里,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行事,因为梦里是感受不到疼痛的。就算受到再重的伤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醒过来而已——搞不好,如果能及时再睡着,还能续关再打一次呢。因此,完全没有必要穿什么无聊的盔甲,直接上就可以了。
其实说实话,她还是有点喜欢这个梦里的异世界的。毕竟,比起现实世界里那帮只知道俯首帖耳的无聊家伙,还是梦里即开始的这场前途未卜的战斗让她更加兴奋。
二
随着挑战者的身影逐渐接近,利贝尔终于能把这具小小的身躯看得更清楚一点。这家伙的胸口有着轻微的曲线,脸蛋很嫩没有一点褶皱,还梳着刚过肩膀的单马尾——原来是个嫩丫头啊。看来城里真是没有人了,竟然派这么个小丫头来讨伐自己。话说回来,这小妮子的姿色确实不错,如果换做自己的几位前辈,恐怕还真可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不过很遗憾,这种招数对我利贝尔可不起作用。
利贝尔好整以暇地看着理绘摆出战斗的架势。尽管步伐有些不稳,但她持剑的姿势看起来还算熟练,看起来确实像是练过几下。只是再多的技巧在绝对的体型和力量差面前也没有意义。不过,为了表示对对手的尊敬,它还特意等了几秒钟,看看对方是不是能放出什么超强剑气或者召唤出龙卷风之类的——如它所料,这些都没有。
于是利贝尔放心地一把抓起理绘,朝自己面罩嘴巴的开口塞去。
就在将今天的晚餐送到嘴边时,一股奇特的味道传入他的脑袋。那是一种它从未闻到过的味道,伴随着略微的酸涩气味而来的,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直击自己头脑深处的悠悠奇香。无法准确形容,却确实无疑地令它感到沉迷。
“唔……?(这是什么味道?)”利贝尔当然不期待对方能听懂它的话,只是轻轻捏着她的身体,更深地靠近自己。现在还不是吃掉她的时候,它还想再闻一闻那股味道。
“怎么了?”理绘从它的指缝中挤出脑袋,无所顾忌地用嘲讽的语气问道,“难道魔王大人很喜欢闻我靴子上的脚汗味道吗?”这是理绘最喜欢的一双靴子,虽然不是最贵的一双(只值五十万日元),但无论是造型还是脚感都很讨她喜欢。所有即使是在梦里,有时也会穿着它。
利贝尔并没把这当成一种冒犯,而是一种提醒。它捏着腰部略微提起她的身体,让她的脚正对着面罩上的气孔。她说的没错,这股香味主要来自于那双紧紧裹着她的脚部,被她称为“靴子”的东西。它的材质看起来不同于见过的任何东西,明明看起来十分柔软,却又能反射出像金属一般的光泽。上面还点缀着些细小的铆钉,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简直比上个月从王城抢来的镶嵌满宝石的王冠更加夺目。唯一的遗憾是上面沾了些泥土——搞不好有些正是被它刚才的那声战吼引发的地震弄的。
利贝尔腾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理绘沾着泥土的靴面。隔着手铠没有办法感知到那东西的真实触感,但却莫名的感到一阵舒服。当然,它没有用力,怕弄坏了这双神奇的东西。
“看来你真的是喜欢闻了。”毕竟不必担心被弄伤,理绘便在空中抬起了右脚,用靴底正对着这位史上最强的魔王,“那就再凑近一点,让你闻个够吧。”
这是利贝尔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到人类的鞋子。和表面的光鲜亮丽不同,靴底的虽然也有细致好看的纹路,却沾满了泥土,失去了本应有的色泽,纹路里嵌着细石块,草籽和其他污物。它小心地闻了一口,带着泥土的腥气、腐烂的草根的臭味,还有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恶心的味道,简直像是把这双靴子主人所踩过的每一片肮脏都汇聚在了一起。——但即使是这样的臭味,也没法盖过专属于这双靴子,以及靴子主人的那令人迷醉的股味道。
三
这时理绘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低头看去,利贝尔身上原本密不透风的石铠,竟然在腹部翘起了一个小缝。接着,随着一阵尖利刺耳的吱呀声,那部分铠甲逐渐翘起越来越大的弧度,最终轰然向四周裂开,露出一个足有一米宽的大洞。接着,一截浅蓝色透亮的东西像糕点师挤奶油那样从洞中挤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一截又粗又长的柱体,向上翘起着。
作为触手的话,这也太粗了吧,理绘暗想。不过,不管那玩意到底是什么,她都不会错过这个显而易见的攻击机会。于是她用尽全力,将手中的长剑向着那根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事投去。
然而哪怕是在梦里,她也并没有多么超越正常人类的力量。虽然长剑命中了目标,却只是在柱体表面轻轻蹭了一下,便被弹飞到了一边的草丛里。
唔——呜呜呜呜呜呜——
这如隔靴搔痒般的轻微刺激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强烈作用。伴随着一阵嘶吼,柱体的前端崩裂开来,如火山喷发般喷溅出一大股蓝色粘稠的液体,伴随着利贝尔全身剧烈的颤抖,向四周肆意的喷溅着。利贝尔的双臂也不受控制般的左摇右晃,让理绘头晕目眩,看不清眼前发生的奇观。喷射足足持续了十几秒钟。等到一切重归安静,它的喷发物已经在方圆上百米的范围内形成了一片片蓝色的沼泽,散发出又腥又臭的味道。
理绘拍拍身上的泥土,从一地狼藉中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还好是在平原地带,否则非要这被鬼东西淹了不可。在喷发的正中央,利贝尔,不,利贝尔的铠甲倒在那里,面具掉在一旁。理绘小心地绕过那些恶臭的沼泽,从盔甲的头部费力地爬了上去,好奇地从本应覆盖着面具的洞口朝里面张望。出乎意料地,除了一小团篮球大小的蓝色凝胶外,里面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被它逃跑了吗?理绘皱皱眉。算了,随便挖一勺蓝色东西回去交差好了。嗯……就选这坨不太臭的吧。这样想着。她纵身从洞口跳了进去。就在她挥起铲子时,那团蓝色凝胶竟然动了起来,原本光滑的表面泛起一阵阵涟漪,像是在害怕的颤抖。
“呜呜……咕咕……”
“原来是活的啊?”理绘俯下身去,仔细地端详这团物事。从形态来看,这大概是叫做“史莱姆”的那种最底层魔物。只是她在这个世界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东西(虽然她也没有待太久就是了)。用手指轻轻戳一戳,手感意外地还不错,滑滑的还带点弹性,像高级的解压玩具,比那些喷射出的蓝色粘液好多了。
“呜呜呜……”那团东西想要躲避,却被理绘一脚从中间踩住,在它的身上按出一个靴子形状的深坑,粗糙的纹路随意地摩擦着看起来光滑又脆弱的表面。如果这家伙有痛觉的话,想来一定很疼吧。这样想着,理绘竟然笑出了声。
“不许逃。”理绘死死按住那团史莱姆在地上来回碾着。“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唔唔?” 史莱姆是最低级的魔物,想来是不会说人话的。不过也不需要,只要看到它的反应,就可以猜出个大概了。
“该不会,你就是刚刚的那个最强魔王吧?”
四
利贝尔忍着没入身体的剧痛,颤抖地仰视着那只支配着自己的靴子,以及它的主人。它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仰视过任何存在了,都快要忘记了战栗和痛苦是怎样的感觉。它本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很遗憾,还是被她看穿了。
是的,史莱姆一族都是好色的低等魔物。哪怕积累了再多再多的身体和力量,一旦遇到释放色欲的时刻,便会将积累的一切一泻千里,前功尽弃。即使将自己塞进了厚厚的石铠,戴上隐蔽自身的面具,冠上令人恐惧的魔王名号,这样的弱点也不会消失。
但是,它和别人不一样。它曾经是这样认为的。他们送来过那么多女人。有丰满动人的少妇,有青春活力的少女,甚至还有只有几岁大的小丫头。无论是怎样的容貌和身材,怎样的衣着和香薰,都没有让它如铠甲般坚硬的内心松动一点点。看着那些在恐惧中花容失色的脸,利贝尔唯一产生的情绪就是无聊。
而现在,就在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和她脚下那双沾着污物的靴子面前,它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不会说人话可不是不回答的理由。”理绘重重的踩了一脚,几乎要贯穿利贝尔的身体。从旁边看,理绘的整只靴子都没在利贝尔蓝色半透明的身体里,像是它成了理绘的鞋套一样。“‘是’的话就抖一下,‘不是’就抖两下,明白了吗?”
抖。
“看来我猜对了。”理绘并没有松开自己的脚。“那,刚刚那根柱子一样的东西,就是你的……嗯,‘那东西’吗?”
抖。
“没想到这么结实的盔甲,也拦不住你自己的那点肮脏的欲望呢。”理绘的语气满是讥讽。“这就是所谓的最强魔王吗?,闻到一双脏兮兮的靴子,就兴奋起来了?然后,就这么轻轻的蹭了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微弱的抖。
“什么最强魔王,原来是性癖最变态的魔王啊。怪不得他们说你对平常的女色没有反应,原来是只有对着肮脏的靴底才能发情。”理绘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已经名不副实的魔王。“这么喜欢我的靴子吗?那现在,这样被我踩进你的身体里,也一定很舒服吧?”
抖抖。
“嗯?”理绘的靴跟更深地碾住利贝尔的身体,靴根距离地面只留下薄薄的一层液壁。
抖。
“这还差不多。”理绘满意的用另一只脚踢了踢利贝尔,欣赏着它身上泛起的波纹。“说实话才是好孩子。”
感受到身体的压力略微减轻了一些,利贝尔聚拢起身体,讨好般包裹起理绘过膝的长靴,在边缘轻轻磨蹭着,发出呼唧呼唧的声音。
看着脚下史莱姆滑稽的动作,理绘有了一个有趣的想法。
五
“我的靴子很好看,对吧?”
抖。
“可是它被你弄脏了呢。”故意压低声音,做出生气的样子。“你说,要怎么办才好呢?”
“唔唔……”利贝尔身体抖来抖去,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哎呀,忘了你不会说人话了呢。那这样吧,给我把靴子擦干净,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抖。
“那就开始吧。” 在利贝尔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理绘就将另一只脚也重重踩进了利贝尔的身体,整个人将利贝尔牢牢地钉在地上。现在,那一层薄薄的脆弱液壁,承担起了理绘全部的重量。接着,那片液壁中间颤颤巍巍的鼓了起来,努力向两边膨胀,将理绘的两只靴子都含了进去。利贝尔身体滑溜溜的外壁(现在或许应该叫做内壁)与靴子的每一处都紧紧贴在一起,上下左右的磨蹭着,用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拭去靴子上的污垢,还时不时试图偷看身上人的表情。可惜她太高了,什么都看不到。或许是它的内壁太光滑了,清理工作进行的并不那么顺利。靴筒上的一处泥痕,无论如何来回摩擦也蹭不掉。无奈之下,利贝尔只好用尽全力鼓起身体,更加用力的抵住理绘的靴子。
“呀!” 尽管声音不大,理绘的叫喊还是让利贝尔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当场化为一滩水。它停下动作,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靴子主人的裁决。
“没想到你还会按摩啊。挺舒服的。继续。”理绘长出一口气。这种被牢牢包裹住的感觉很奇妙,压力从周围传递而来,柔和而有力,比家里雇的那个技师按得舒服多了。
得到鼓励的利贝尔更加卖力地工作起来。时而有节奏性的鼓起身子又放松,在全身不同位置制造出压力,揉搓着理绘有些紧绷的肌肉。时而全身绷紧,上下套弄揉搓着那双令它着迷的过膝靴,简直像是在和靴子进行一场激烈的性爱一样。
“又兴奋起来了?看来你的贤者时间不是很长嘛。”理绘嘲讽道。"好了。给我停下。"
利贝尔的身体恋恋不舍地缩了回去,漏出几乎已经光洁一新的靴面。
“对了,我改主意了哦。我不打算放你走了,我要带你回去。以后我的靴子都交给你来处理,怎么样?”尽管明白这只是说说,理绘却是真的想要带这小东西回到自己的世界。这样一个可以字面意义上任由自己搓扁揉圆的小东西,比身边那些人可好玩多了。
抖。
“可是你的个子还是有点大了呢。”理绘移开脚,看着逐渐聚拢形成一个大液滴的利贝尔若有所思。“这样太显眼了。想让我带你回去的话,就把自己搞得再小一点,懂吗?”
抖。
理绘当然知道让这家伙变得更小的方法,毕竟对方已经在她面前已经演示过一次了。她抬起靴根,凑近蓝色液滴上面那个像是鼻子的开口。“来,这是给你工作的报酬喔。给我用力地吸,把上面的每一丝污浊的气味都吸进你那肮脏的身体里。”
遵循着她的命令,蓝色液滴开始鼓起又放松。慢慢的,从液滴下面又颤颤巍巍的翘起一个小尖尖。尽管它比之前的那玩意不知道小了多少倍,但理绘知道,这就是那东西。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用鞋跟末端碾了上去。
唔呜呜呜呜——
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利贝尔的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般彻底瘪了下去。只有两个巴掌大的身体里几乎已经不剩下任何液体,像是一层大号的面膜。
“最后一个问题。”利贝尔听到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像是飘在空中。“你的身体在被切断或者撕裂后,会自己长好吗?”
但利贝尔已经没有力气颤抖,无法回答了。只能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绝望的看着理绘从背后抽出另一把剑,用冰冷而锋利的剑刃抵住自己的身体。
尾声
“哈——欠——”
理绘爬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朝门口的佣人挥了挥手。“别敲了,我起来了。”
真是好长的一个梦啊,理绘揉着眼睛,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拖鞋。居然能梦到故事结局,这样的梦可不多见……嗯?
两只拖鞋上,摊着两片熟悉的蓝色。
“是你吗?利贝尔?”
抖。
是真的。她在那个世界为自己做的活体鞋垫,居然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难道说,其实这不仅仅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故事吗?还是说,梦里的这家伙实在是太迷恋自己,用了什么奇怪的魔法跟着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呢?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上课要迟到了,管家已经在楼下等很久了。
或许未来的日子,真的会变得有趣一些呢。这样想着,理绘踩上分成两截的利贝尔,向楼下走去。
“那么,从今以后都要乖乖的当我的鞋垫哦,‘最强魔王’大人。”
(完)